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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杖悠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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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杖悠仁

“你好?”虎杖第一次看見我,但是又見到我坐在浩羽的病床吧,他猜著我是浩羽的親屬,見著我向著他打著招呼,便也開口說道。

虎杖每天放學都會來看望他的爺爺,他知道這間病房多了一個新的病人,但是前兩次他來的時候浩羽都在睡覺。或許是晚上熬夜太晚,浩羽勉強只能下午的時候睡一覺然後繼續起來工作,所以虎杖對於這位柳生先生也了解不是很多。

但是因為他來探望爺爺的時候,爺爺總向他吐槽現在的年輕人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,順便還教訓他不應該把大好時光拿來看他這個老頭子,虎杖應該多和學校的朋友一起打打鬧鬧。

對此,虎杖一直都是聽聽就好。

“你們好,我叫虎杖悠仁,是這位虎杖先生的孫子。”或許是虎杖想通了什麽,朝著我與浩羽自我介紹道。

浩羽看著虎杖,他算是知道虎杖的存在,在他為數不多和虎杖爺爺相處的時間中,還是聽過他提起他這位不省心的孫子。

但是看虎杖的這個模樣,也不是什麽不良少年,比起虎杖,自己當初可能更加叛逆吧,啊哈哈……

“我的名字是宮水霧,我是這位柳生浩羽的監護人,麻煩你們照看他了。”對此,我一邊胡說著,一邊起身對著開口對著兩人各鞠了一躬,禮貌這點還是要做全的。

因為浩羽的床頭櫃上有這一束和虎杖爺爺同款的小花束,而且從虎杖手中的那兩束花可以看出,這是由他購買的。

“啊?哈哈,沒有沒有,這沒什麽的,柳生先生一個人在這裏有些太可憐了,我只不過……”

“等等,你說你叫宮水!”正當虎杖見到我如此正經的向他們道謝的時候,立馬有些不好意思對著我說著,而就在這時,一旁的虎杖爺爺突然開口,我看了過去,只見他正一臉震驚地看著我。

“是…啊?我姓宮水,我的名字叫霧。”我有些疑惑為什麽虎杖爺爺臉色突然變了,但是我的餘光撇到了浩羽,卻發現他的表情有些奇怪,就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。

?什麽情況?有什麽大瓜嗎?

“你認識那個叫香織的女人嗎!”

“爺爺!”一聽到自己爺爺提起了這個名字,虎杖立馬對著他爺爺喊道,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虎杖當然清楚,但是他沒想到爺爺會在這兩個陌生人面前提起她,因為虎杖覺得爺爺他一直很不喜歡自己的母親,也很少會提起。

“嗯……抱歉,我並不認識這個名字。”我裝作一臉疑惑地回答道。

但是,我自然是知道這個叫做香織的人是誰,只不過,為什麽虎杖爺爺會在聽到宮水這個名字之後向我提起她?

“我能問問您說得這位宮水是?”我向著虎杖爺爺問道,在日本,姓宮水這個姓氏的人又不可能只有我和夏空,說不定還有其他人呢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虎杖爺爺搖了搖頭,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,隨後他只是開口道,“那個女人提起過這個名字而已。”

我看著虎杖爺爺望向天花板,若有所思。

沒過多久,醫院的探視時間就過了,我也不在醫院久留了,因為這兩天我在調查車禍的事情,一時間還沒來得及去找旅館酒店,今天一大早就在浩羽的病房等著他醒來的時候才稍微瞇了一會。

我對浩羽說我明天再過來,如果今晚他還不好好休息,那麽我以後就再也不見他了,看到我如此認真的神色,浩羽連忙答應。

“宮水桑?這樣叫你可以嗎?你是這兩天才來的這裏的吧?你在這邊有住處嗎?需要我送你回旅館嗎?”現在已經將近傍晚了,虎杖看著我,又看著我背著個包,心想著如果讓一個女生到處走好像有點不太安全,於是出於禮貌向我問道。

“嗯……說個連我也沒想到事情,我忘記訂酒店了,而且……好像這附近的酒店都滿員了。”我看著手機的網頁,而這裏所有酒店旅館無一不顯示著“已滿員”紅色標志。

“這麽多旅館都?!”虎杖看著我得手機上的內容,臉上也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
“你們這裏,現在是旅游季?”我突然有些苦惱了,要不等下找個沒人的地方瞬移回東京吧?但是我並不想一回到東京就被五條悟察覺。

嗯,除非他還記得我的話。

“應該……不是吧?那宮水桑,你今天晚上住哪?”虎杖看著我,鬼使神差地突然開口道,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可以來我家暫住,畢竟我家裏就我一個人,雖然地方也不大,但還是能住人的。”

“噗,你這是說得什麽話啊?”聽見虎杖的話我忍不住笑道,我同樣也沒有想到虎杖會突然這麽說,畢竟他對我也不熟,邀請一個陌生女孩去家裏住怎麽看都有些奇怪吧。

“不過,如果方便的話,那我就打擾了。”住啊,為什麽不住,我還能順便了解一下虎杖,順便對之後即將發生的事情做出一定的幹預。

去打擾之前,我還是和虎杖去了便利店買了今晚晚飯的食材,我還專門找到了能煲湯的全雞,還順便買了當歸黨參和枸杞紅棗,幸好這幾個玩意比較常見。

“宮水你買這麽多……我們吃的完嗎?”虎杖看著手上提著的兩個袋子,又看了看我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,對著我問道。

“哈哈,當然不是今天就把東西全部吃完,虎杖你還是學生吧,明天應該還要去學校吧,我這幾天估計會在你家暫住一段時間,所以便當和吃飯的事情就交給我吧,畢竟我的廚藝也還算不錯的。”我和虎杖走在街邊的小路上,我帶著笑容對著虎杖說道。

“這只雞我準備拿來煲湯,不知道虎杖先生能不能吃?”我拎了拎手中的購物袋。

“誒,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!”虎杖一時不知道用什麽表情看著我,因為好像這麽多年裏,他好像都沒有見到過像我這樣的人了。

因為爺爺幾乎不與任何親戚來往,所以就算住院了,身邊也只有他一個人陪在爺爺身邊,還好自己已經能生活自理了,不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
而虎杖他自己,自從能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的時候,就沒有接受過其他人來自生活上的幫助,這也包括飲食什麽的都是自己簡單的解決,便當什麽的,這東西好像只有在小學的時候吃過而已。

“怎麽會呢,應該說我才要麻煩你呢。”我朝著虎杖笑道。

“宮水,你真是個好人。”虎杖發自內心地說道。

“?”然而聽著虎杖這樣說的我笑容差點僵在臉上,明明看著虎杖如此純真的笑容,我卻覺得他在給我發好人卡?

跟著虎杖回家的,我不由得想起了曾經好像在街邊遇到夏油傑,他邀請我到他和菜菜子美美子住處吃火鍋的場景,明明經歷這麽相似,可是心態卻完全不一樣。

在虎杖的帶路下,我很快便到了他的家裏,簡單收拾一下我便開始了展示廚藝的技術操作。在炒菜的時候我突然回想起了剛回雲陽觀的那段時間,雖然說雲陽觀並沒有強制戒葷,但是為了維持身體的清凈,所以在雲陽觀裏還是很少吃肉的,真的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吃那麽點。

但對於我和甚爾這種無肉不歡的肉食性人類,沒肉吃真的讓我倆心情焦慮,所以我就跟他隔三差五地下山到附近的店鋪下館子。

只不過除了我和甚爾,偶爾還是能遇到偷偷溜下山的雲臻和雲狄。當我們四人相聚同一家餐館的時候,除了甚爾,我們三個臉上的表情是多麽的尷尬。

“嗯?宮水你現在沒有去學校了嗎?”當我簡單地準備好晚餐的時候,虎杖也把他家一間正好能空出來的房間收拾好了,我們面對面坐在榻榻米上,他一邊吃著飯菜一邊向著我問道。

“啊,這個啊,我今年開始的時候因為一些事情被強制停學了。”聽到虎杖的話,我先是一楞,然後毫不在意地回答道。

我是真的不在意停學這回事,畢竟這段時間我在雲陽觀生活得很開心。如果不是浩羽出事,我估計會直接在雲陽觀待到虎杖進入高專,並且一年級集合完畢才會回來。

“強制停學?感覺好可怕的樣子。”虎杖看著我,在他印象中,會被強制停學無非是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,就比如打架之類的。

但是虎杖打量了一下我,“文靜”、“乖巧”、“好學生”,這幾個詞語就在他腦中浮現了出來,怎麽看我也不像是那種不良少女啊?

“我能問問是什麽事嗎?如果不方便的可以不用說的哦。”作為好奇寶寶的虎杖還是忍不住問道。

“嗯……怎麽說呢,這樣說吧,有人來我的學校鬧事,而那個人我正好認識,然後校領導就覺得我和那個鬧事的人是一夥的,並且覺得我還幫助那個人在學校鬧事。”我概括了一下「百鬼夜行」的事件,隨後嘆了一口氣擺出來一副無奈的表情,“但因為他們也沒有更有實質性的證據,所以他們也不能給我處分,所以只能讓我停學了。”

“這……這也太強詞奪理了吧!”虎杖憤憤不平地說道。

“沒錯!那群人就是這麽的討厭!”我點點頭同樣生氣地說道。

“對了虎杖,今天你爺爺問了我一個叫做香織的名字,這個人是誰啊?”我突然向虎杖問起今天在病房內發生的事情。

“……這個名字,是我的母親。”聽到我的話,虎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,但是也沒有特別悲傷的表情,他看似平靜地繼續說道,“我也只是聽爺爺提起過母親的名字叫做香織而已,我對她沒有什麽印象。而我的父親,雖然我還有些模糊的印象,但是他現在也下落不明了。”

“我從小是跟爺爺長大的,不過爺爺雖然是個倔脾氣,但是他對我很好!”虎杖提起他爺爺的時候露出了一絲微笑,悲傷的氣氛很快就消散了,人不能一直沈浸在悲傷痛苦之中,因為未來還需要等著你去改變。

“嗚嗚,真是個好孩子啊,阿姨我看得十分欣慰。”看著虎杖這副模樣,我伸手擦了擦眼角邊那不存在的淚水,一副被虎杖感動到了的模樣。

“宮水你別這樣!你還年輕!”虎杖知道我在演,但是這不妨礙他直接說出來。

“不過你可以認我當姐姐。”我放下手,突然一本正經地轉了話題。

“?你在說什麽?你才幾歲?”突然聽到我說出這樣的話,虎杖不由得也是一楞,但是他看著我臉,一時間也分不清我究竟比他大還是比他小。

“額……”我一時間居然忘記自己幾歲了,於是我掰著手指數道:“噫,我今年好像十六了誒!”

“你也就比我大一歲而已啊!”

就這樣,我暫時在虎杖家住下了,至於住多久,估計需要等浩羽出院,或者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就走,又或者……阻止那一天發生。

第二天早上,虎杖在上學前拿到了我為他準備的便當,他站在我面前差點給我直接哭了出來,雖然沒有女子力特別高的那種小精致,最起碼管飽有營養。

若不是雞湯還差點火候,我都打算給他裝一杯一起帶學校喝,但三菜一湯多少還是多了點,所以還是作罷了。

看著如此豐盛的便當,這下虎杖是真的想叫我姐姐大人了。

不過,當虎杖出門之後,我臉上一直有著的笑容逐漸消失,我揉了揉有些僵硬地臉頰,心想這樣算是接近虎杖了吧?

小孩子時期的我確實愛笑,因為身體因素,小孩子更容易笑出純真的笑容,但是越長越大,經歷的事情越多,就會發現連笑都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。

並不是覺得與虎杖的相處不開心,而是我,有些無法保持那種毫無目的的笑容了,我怕我笑著笑著直接咧開嘴來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笑容。

感謝曾經的那群人,快把我的精神狀態快逼瘋了。

這幾天我的生活似乎看上去有些單一,給虎杖準備好吃的,給醫院裏的那兩個人也準備好吃的,成功地將所有人都餵胖了,除了我自己。

浩羽一邊喝著湯一邊對著虎杖爺爺炫耀著我是他家的孩子,看得虎杖爺爺都想下床拿著拐杖就去打浩羽這個連路都走不了的人,

但吃喝歸吃喝,我也沒有什麽東西都給這兩個病人吃,浩羽年輕無所謂,主要還是虎杖爺爺,因為,六月份的時候,虎杖爺爺的壽命就到了臨終點,而現在的我,既想知道虎杖的身世,但是又不好去詢問他。

我也不想看見有人死在我的面前,所以我都會給浩羽和虎杖爺爺飲食中註入靈氣,讓浩羽的傷好得快一點,或許也能讓虎杖爺爺能回更長一段時間。

別說,靈氣就是這麽神奇的東西,它既可以拿來治療,也可以拿來補身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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